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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如斯（组诗）
[2004-1-24]
作者：江苏 杨桂森
来源：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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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讯 春天来了 春天
以雨点抚摸大地
风明月清的松林之夜
在一张铺开的白纸上
我们落下自信的一笔
随后 汩汩泉思
幻化成绚烂的美妙图景 开好头，起好步
我们毫不犹豫地播下
第一粒种子 接着
第二粒 第三粒……
雨后 我们挑开湿土
欣喜地看到每一粒种子
冒出朵朵新芽 有一位新上任的公安局长
在他的就职演说中
挥臂 鼓掌 慷慨陈词
三十岁以下的
还只是半成品
三十至四十岁的
是成品
四十至五十岁的
是精品
五十岁以上的
是极品
是马 是骡子
我都要挥一鞭子 追 捕 荆棘鸟飞向落日的投影
给我跋涉的征程尽头
注入希望之火焰
找寻 使我的男子汉气慨
喷薄出燃烧般的激情 在回忆的涛涛洪波中
我像一个初次狩猎者
于不中与屡试的往复中
将经验打磨成老茧 朝阳 用嫣红的水
浇灌着干涸的田垅
从未见过的色彩
似闪电瞬逝间的那种光辉
照着故事的背景 又一个案发现场
我们在挥汗如雨
刨挖蛛丝蚂迹
镜头切换给观众
凶手正惊慌失措 目光呆滞
似在企求可怜他们的过错
饶恕他们的罪责 对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感谢影视导演 将我们
一场永无休止的追捕 压缩成
一个时间片断 将我们
时常淹没在人群中的身影
演绎成一种概念 伏击 从有孕的土层中
细听出作奸犯科者的叹息
跟踪 在无垠的荒漠上
品嗅暴风雨中的血腥之气
在远方的温馨梦境以外
星云和芜草是我们藉以休息的被褥 欲 壑
－－读《监狱里的一百位公安局长》 那一本砖头般的书本上
因了他们的行尸走肉
在市面上十分畅销
一百位呵 我们中的败类－－
我们中的－－我们骨鲠在喉
要不要将败类区分为他们
应该不成问题 这本书 我只看了封面
至于里面的内容
早已在一次次整顿
和一份份报章中
铭记于心 在这样的诱惑下
我只能选择坚强 也许出版商
原本并没有从我们的口袋里
将钱捣去敛厚利润的初衷
他从我们这里搜取了素材
就没有指望我们
会成为其倾销的对象 不用看 仅靠你丰富的联想
欲壑 啤酒肚
看不见的远比要看得着的要大
总是一个在外一个在里
曾经属于我们阵营中的“他们”
在欲壑里百舸争流了一次又一次
可明知是一场生命的赌博
为什么总在不可为中而为
有句古话 前车之鉴 后事之师
他们没有一个不明了真谛
日常生活中却总把洋相出尽 欲壑呵 精卫是否可以将你来填
期待的城市寓言还没有出现
我们得自己去接种免疫
我们得自己去清除一切污秽
象海洋中掀起滔天巨浪
海洋中的漂浮物被冲上岸
深渊里无用的瓦砾也被抛上岸
激浊扬清 扯起前进的风帆 黑云即使已被锁在山巅上
也得提防它迸发出闪电
还有它那温柔的一招
雨 在四季以不同的风姿
污秽 引诱 侵蚀
最好将它收拢起聚在瓶中
以达摩克利斯之剑作封口
在封口处再烙上
可以尘封记忆的石蜡 缅 想 我常常觉得
那些在与歹徒的殊死搏斗中
那些在洪水野兽的吞筮中
那些在疾劳成疾中
永远不再回来的民警们
并非埋进了凝固有土层
并非只浮现在记忆与怀想里
而是组成了如一位诗友
作品中的不栖鸟群
在我们头顶的上空
正干着和我们一样和活 同时
给我们所做的一切
注入灵性和直觉 一天，我被一起案件整得够呛
在我昏然欲睡的刹那
鸟群的扑愣声 如期而至
脑海中我的步伐迅速切进
在那严谨的队列中
有个小小空隙
想必 是为我保留的位置 渴了，累了，困了
我们不奢望“红牛”、“洋参含片”
徜徉在田埂上 拾掇
岁月的痕迹
正成为我们一生中
一件又一件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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