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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人话的诗坛
[2004-6-3]
作者：风满袖
来源：民间文化网
点击数：3452
中国当代诗歌从北岛以来，走过了十年的黄金时代。1986年以后，随着“朦胧诗”这个名词的普及和“诗歌大展”的推波助澜，群枭哄起，诸侯割据，诗坛乱矣。
一、“朦胧诗”一词直接误导了诗歌的走向。诗歌评论的严重弱智和滞后，为诗坛日后的沦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朦胧，是个极其模糊的概念，可理解为语言的晦涩，也可理解为审美的丧失，苍白得犹如见光死的幽灵。北岛以后诗歌的大面积朦胧，使刚刚复苏营养不良的诗坛，一头扎进黑夜。
评论：“朦胧诗”是当代诗歌的少年时代，大部分诗作的内容还有迹可循，北岛的光芒还没有走远，那一代人自身的质朴和厚道没有泯灭。
才华参数：5——2
道德水准：5 二、诗歌大展，象洪水一样席卷了诗坛。举办者的初衷很好：让诗歌多元化，百花齐放。想法不错，但事与愿违。它开了浮躁之先河，并为之找到了堂皇的借口。各色人等，早按捺不住漫长的寂寞写作，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捷径，纷纷跳将出来，一时间旗帜猎猎，名噪尘上。各种宣言名号纷至沓来，乱花迷了人眼。自始可笑地忽略了本质之物：诗歌。
评论：诗歌大展是当代诗歌的青春期，莽撞，好奇，冲动，浅薄，虽不值得赞许，却也无可谴责，一切随性而发。暂且放下不表。
才华参数：5——0
道德水准：3——0 三、“非非”流派。如果诗歌大展活动对诗歌的发展有什么实质性贡献的话，那么就是“非非”的出现。单独拿它出来且并列于“大展”之后，是认为它作为未来诗歌指向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链条，和于坚、韩东一起直接与后来的伊沙、下半身们发生着师承关系，形成了一个不可忽略的重要民间流派。“非非”把语言问题很学术很明确地提上桌面，坚定而自觉地与他们理解的传统划开界限。
评论：语言一直困扰着写作者，久而未决。“非非”也不能例外。他们的诗歌显然无法说服自己的理论。这种尝试是允许的，对于一个真诚者，任何的探索都被欢迎。 四、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
韩东把语言的功能提升到了空前的高度，同时这句话和他的大雁塔一样著名，但我没有在塔上看见什么，他也没有，他所看见的，先人们都写过了，且比他看的远，写的比他明白。所以他无话可说，就很神秘的样子。“诗到语言为止”不外乎此。封他一顶“诗歌活动家始祖”的帽子并不为过，在一个功利浮躁的时代，很快得到众多的回声。他的得意门生中，以伊沙和沈浩波最为有名。
评论：韩东识时务，世故的小市民，故作学问高深状，不甚下作。
才华参数：1
道德水准：1 五、伊沙。
伊沙以《饿死诗人》等在当时超常规的诗歌，于民间诗派群体小有名气，诗作在大陆部分民刊和《一行》流窜，当然还伴随着一些标异立新的小块文章。他在早期一直很活跃，天生精力充沛，后来有些薄名就渴望被招安。天助他也，《文友》使他从民间咸鱼翻身，慢慢走上官方的前台，写骂人文章，如果可以迅速成名，不亦快哉。不出所料，恶名日盛。此小子洞悉世相，悟性了得，不择手段，并有野心相佐，理论结合实践，实践完善理论，怎么看都不是个诗人，乃乱世之枭雄。说他师承韩东，是抬高了韩，不过是心虚的招牌。他正宗的师父实则是王朔。伊沙的骂人文章，有的部分写得好，非学步者徐江类所比。我认为他当初入错了行，如果入道杂文，收敛一些，圆满一些，假以磨砺许年，即使做不了鲁迅第五，也可为王朔之高徒，甚是可惜。此人乃诗歌的劫数。
评论：功夫在诗外。
才华参数：5
道德水准：0 六、沈浩波和下半身们。
把沈与下半身搅到一起，是出于道德水准的考虑。他们比伊沙大胆、彻底，更无所顾忌。我没成名我怕谁？不比伊兄如今功成身退，一派大师做派。我等还须努力。
蹂躏诗歌，会给他们带来快感，因为他们天生就憎恨诗意。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讲道理，因为他们有的是道理，是道理的著名生产厂家。把他们放在诗坛来讨论，实属无奈，他们不是诗人，甚至连人的基本道义都不具足，却整日混迹于诗坛，干着与诗歌有关的活什，实在是难为了他们。如果对伊沙还有所惋惜，对他们就只剩下怜悯。
评论：跳梁小丑，道德残废，性变态狂
才华参数：2——0
道德水准：负数 七、结语。
北岛的“卑鄙者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对他后来的诗坛不幸而言中。以思想著称，一代民众的代言人北岛已成为历史的里程碑。道德和才华俱佳的欧阳江河、西川等也淡出旋涡般的江湖。盘峰论战再次擦亮北岛蒙尘的预言。严肃诗人转入个人写作，保持沉默，使本来污七八糟的诗坛，道德严重缺席。热爱诗歌的无名诗人，或徘徊于诗坛的边缘地带，或潜心于边远的城乡，洁身自好。
综观诗坛，病因之一是没有领袖，群龙无首。探索无可厚非，先锋势在必行，但中坚力量不是他们。北岛、舒婷这些踏实的为民众所热爱的诗人草草退场，后继乏人。他们身后，丢下的是一场乱哄哄的闹剧。
病因之二：习作者文化素质的普遍低下，不明是非，跟风起哄，缺乏信仰和正义感，成为小丑们滋生和繁衍的优质土壤。
不说人话，已成为当今诗坛的主流。“诗人”这个词不复存在。一些小有名气，具有潜质的青年诗人，也开始沦为语言的匠人或奴隶。我深表理解，对于一个逐渐空瘪的心灵，要继续维持原有的虚妄的名声，继续在道上混，又不想费力修炼内功，除了玩弄名相，堆砌辞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娴熟更便宜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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