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黄化斌的诗
[2004-4-26]

作者：但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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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秋的落日缓缓地滞留在黛青色的山峦上，清冽的涪江载着鳞鳞的波光向着遥远的地平线漫流，风是柔和的，云儿是轻泊的，我和化斌兄坐在江边的一蹲大青石上，眺望着夜霭渐起的静谧的田畴，准确地说，我沉浸在了无尽的遐思中！
　　在潼南笔会上，化斌兄赠送了他最近出版的诗集《圣洁的初吻》给我，我对诗没有研究，虽然读过一些诗，尝试过诗的写作，但终不至于写出一首像样的诗来。我一向认为诗是感情的直白，甚至是感情的渲泄和暴发，没有长年累月情感的结累，要写出真正的诗，是不容易的。不过，我依然一口气将诗集读完了。
　　“我们这些被祖国人民/载在哨卡、车站和码头的橄榄树/都有儿女柔情/都有与母亲扯不断的情缘/由于我们常把风雨雪霜/酸甜苦辣/当成生活中的营养/所以生命力很强……。”我读到此诗句的时候是深夜，几道闪电划过，天空倏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推开紧闭的窗户，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诗人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土地爱得深沉。”无凝，化斌兄的诗句将我带进了从警的峥嵘岁月和对往事的不尽追忆之中，我的眼前又开始晃动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些身影有的属于我的战友，有的属于我的同事；有的已经躺下了，躺在刀光剑影的血与火的战场，有的却还活着，冒着化斌兄所说的“风雨雪霜”守护着千家万户的安宁！鲁迅说：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和血。在化斌兄的笔下，我们警察则吃进去的是“风雨雪霜”，挤出来的是对老百姓的深情厚谊，这是何等高贵的品质呀！
　　在《警察的微笑》中，化斌兄写到：“在餐馆前/看不到警察的微笑/他闻着餐桌上飘进鼻孔的缕缕肉香/强咽下口水/在他看来/任务比吃饭重要……在电影院/看不到警察的微笑/他坐在前排/主动摘下挡住别人视线的大圆帽……在买东西时/看不到警察的微笑/他站在长蛇阵后面/主动维持着秩序/等他最后一个递上钞票/服务员笑容满面连声向他道歉/说东西早卖完了……”没有词藻的娇饰，没有意境的晦涩，所有的情感都包容在质朴的语言里，仿佛堂堂正正做人的警察，一切都那么襟怀坦荡。古人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为心音，诗为心志”，只有时刻把老百姓利益放在心上的警察诗人才有可能写出如此真切的诗句。
　　潼南县公安局的政委给我讲了一件或许在别人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他说：有一次在报刊上读到了黄化斌的诗，很感动，深夜两点，居然打电话给化斌兄谈感想。我当即就对化斌兄说：你要好好的珍惜，甭说是领导，那怕是普通的读者，能深夜打电话和你谈感想，也是值得你庆幸的，至少说明你的作品有人在用“心”去读，更何况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用“心”去读诗、读文章的人已不曾多见了。
　　笔会结束后，化斌兄将我们一行送到城郊的小桥头，雨后的天空澄沏碧绿，纯净的空气就象新鲜的牛奶，淡淡的飞扬着浸人心脾的醇香，我握住化斌兄的手，借用美国诗人惠特曼的诗句，说：“在大泽僻静的深处，一只隐藏着的小鸟唱着一支歌……，你唱的是警察之歌呀，继续吧我的朋友，你付出了，定会有喜人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