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小鸟
[2006-3-30]

作者：林涛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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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象一个红了眼的仇家
步步进逼 一只无枝可栖的鸟
带着生存的伤痛
飞往故乡　重温亲情的阳光
将内心的阴暗照亮

一棵高大的柿子树
历经沧桑岁月　一口井
一条死去的狗
在眼前晃动
老屋的旧址留着母亲的身影
四方漂泊的鸟哭了
眼泪是冬日的晨露

逃难的鸟　带着更小的鸟
跪在父母的坟前
口里念念有词　却听不清
　任何一种含义
包括哽咽和忏悔
包括离开故土的孤独无助

但受伤的鸟站在枯枝上
凝视着随他而来的
一大群兄弟姐妹
掏不出一份小小的荣耀或安慰

被城市伤害的鸟啊
回到故乡　突然喑哑
面对亲情的洗浴
他只有用逢乱的羽毛遮避伤口
遮避更大面积的伤害

传统的佳节过去
鸟回到城市　带着他的小鸟
继续艰难地飞
翅膀每一秒都在颤抖
这是一种怎样巨大的伤害啊！

　　　　　　　　　　1999.3.17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