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在都市边缘的鸟
[2006-6-20]

作者:一郎天才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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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林涛的诗集《在都市梦游》

“诗人把诗歌写出来,就不再只属于诗人了!”聂鲁达曾线这样说过,一如把自己的孩子给生出来一样,呱呱落地的婴儿来到世间,就不再只属于她的父母,而是属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还有全社会,这样才能体现人学的精髓之处。我也就在自己的宝宝在医院出生后收到了重庆民警、青年诗人林涛的诗集《在都市梦游》。在细细品味之下,诗人写诗歌的动机何尝不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社会呢?既然把属于自己的生活空间和真实感受以诗的语言写出来了,那就是与世人分享这一份快乐。

诗人林涛的名字是在最近受到好多争议的十大优秀诗人评选活动中一直排在前三位达到二千多票,于是深深地记在我的心中,也许是大家都生存在网络平台上,也许大家都在中国诗歌学会网站发表诗作,也就有机会读到了诗友的诗,无意中就收到了诗友的《在都市梦游》的赠书,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到诗友的《诗坛网》上一览诗人的大作了,林涛兄已经先后出版诗集《今生无法改变》《初涉尘世》《纯粹的诗情》《宁静的火焰》《橄榄色薰风》《最痛最苦的爱情》《吻痕》《在都市梦游》《一声鸟鸣》等九部,是个十足的诗徒,是多产的诗人,和我一样几经曲折也没有放弃诗的创作,坚守在这一片净土上,可谓对得起生我们养育我们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大地了,因为他说:“曾经发誓不再写诗,因为写作诗歌带给我灵魂中的苦痛。但这一切信誓旦旦,对一个心怀诗意的人来说,是多么地脆弱。”所以不管十大优秀诗人评选活动的结局如何,林涛是对得起自己的,也是顶天立地的诗人。他将自己的心情、状态、所见所闻诉之文字,再有几个文字组成诗歌便是心灵的结晶了。

林涛做为一名公安人员,在诗歌遭遇没有象唐代一样的今天,诗人以豁达的心态来看这个世界,却用忧郁之笔写出了人间世故。林涛是个直爽的人,他对得起自己得工作,也对得起诗歌这个写作生存方式,解脱内心的希望,再现心灵,是心灵的探索过程,是诗歌的一个探索过程。他将生命与情感的诗做为一辑,诗人在《直接写诗》中说:“诗歌抒写的心理活动是大众能够体验但没能表达出来的一种精神状态,能通过阅读激活读者内心隐含的崇高与纯粹。”许多人以为去写长篇大论、磅礴宏大的历史或者一定要关心民生才是诗人的创作大篇,我认为诗人更重要的还在于“用简短的文字表达灵魂,使之富有美感”。诗人在《头痛 》中写道:“患者说:头痛 /医生说:头痛/ 在城市繁华的街头 /到处是挂着输液瓶的男女 /每一个人的神色 /都很忧郁 //但头痛并不减轻 /头痛继续流行 /包括各种兴趣班的幼儿 /都对妈妈说: /我头痛 /要看医生吗? //专家开出一大串处方 /但每一个龙飞凤舞的字 /都很痛苦,充满了渴望 /我看到目光尽头 /是幻想中宁静的乡村// 但乡村头痛的人 /更多,因为他们咬着牙关 /在都市的媒体上 /听不到呻吟 /很多人就已经离开了” 当诗人以一名公安的眼光看到社会现实、人的命运及民族的命运中时,忧郁是诗人驶向广阔艺术之海的风帆。

在《遭遇大师》中写道:“从大师的灵魂 /逃至大师的躯壳 /细微的震颤 /饱含着泪水和辛酸 /因为我相信 /大师也会有七情六欲 //但事实上 /大师只吃很简单的饭菜 /大师的朋友很少 /(大师如果有老婆)/ 没时间陪老婆逛商场 /大师也没有当领导的欲望 /大师视金钱如粪土 /大师看人的目光 /混浊、犹疑,甚至猥琐 /所以大师周围的人 /并不把大师当着大师 //大师被命名 /多半在大师辞世以后/ 避开了大师的凡胎肉体/ 我们都可以看到 /大师的光辉 /照亮了人类的某种黑暗 /被我们每一个人享受 //遭遇大师/ 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我在大师的面前 /永远佝偻着身体 /一生逃遁 /仍逃不出大师的阴影 ”看看平淡浅显明白的语言是由诗的内容本身决定的,而形式的选择也不是诗人能完全决定的,负载什么深刻内涵,也不是诗人在动笔之前就规定好了的。一句话,诗人的灵感,那些美妙隽永的诗是神一样的现实生活赐的。


将纯粹城市生活描摹的诗作《静静的呓语 》为第二辑,来检阅自己:“诗歌的形式与一个具体地域现实使用的语言有关,脱离具体的语言环境谈诗歌的形式是没有意味的。”面对当今诗坛的现状应该把心态放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保持沉默,静观战火,何不是一种享受?在情感的世界中,是含蓄隐忍的,看尽红尘中种种浮沉炎凉,带着一种并不刻意的节制简约之美,有着超脱的意向。达到那种净心般若的境界。在《美容院记事》中表白出:“欲望探出头来/一些事情就要发生/软软地,像教科书中和文字/背离了讲台上的思想/当人们从美容院走出来/美的更美,丑的更丑”从诗中透出的那种不强求却不轻易放手的韧性才是一种真正的生命极限,就如同写诗讲究张力一样,将读者的心拉抻又收回。

诗歌写出来就不再只属于诗人了,尤其是在网络诗歌论坛里,你只要贴就意味着你同意别人对你的作品赞同或反对,喜欢或者厌恶。诗人此时已经把网络,人,诗三者合为一体了,我相信大凡优秀的诗写出来,就不再只属于诗人了。也就是属于广大读者的人。正如诗人曾在《最后的归宿》在哪里?长途跋涉/抵达梦寐的山谷......任风的手指轻轻捋过/一生的风尘顿时剥落/只有流水淙淙/只有星月絮语/只剩下一腔痴情与满足/迎着喷薄的日出回归......诗人终于找到了归宿,这也就是诗人最大收获,最好让人家把你忘记,而一直记得你写的这几部诗集,这就是一个诗人最大的生存空间,所以做为诗与语言是同一个时候出现的,必将直到语言没有才能结束。

                           ——于2006年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