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科
[2006-10-24]

作者：林涛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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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的人已经太多
一行白森森的牙齿
插在冷冷的空气中
隐隐的痛感
从很久很久以前传过来
前面，是动物园里即将灭绝的
老虎、狮子和豹
尖厉的啸声划过稀薄的空气
更加尖厉的牙齿突然跌落
星空、冷月、热泪
在坚固的铁笼内外挥洒。
后面，是被宠养的狗、猫和松鼠
是惹人怜笑的憨态
但它们尖利的牙齿和爪子
又有什么用呢？

龋齿、发炎、松动、脱落……
药棉的滋味怪怪的
聚光灯恍恍惚惚
或洗或挖或填补或消炎
或美白或矫正或镶钻
有病的牙齿和没病的牙齿挤在一起
疼痛缓慢地传染
有人托着颤抖的腮部开始呻吟
一只大猩猩的影子突然穿过
人群出现巨大的骚动
有人骂：牙痛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绝望的阴云遮住了内心的惊恐
牙齿一片肃静

　　　　　　　　2005.8.25